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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回忆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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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芸走得很慢，她的腿在隐隐作痛，那是罗雀屋事件留下的后遗症，罗芸不愿意去想罗雀屋事件，那是她生命中永远挥之不去的痛，不是因为亲弟弟梁泳心，而是因为那个同父异母的孩子程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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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眼前大儿子沉睡的脸庞，罗芸的思绪渐渐回到多年以前，那时候，程楚睡在医院病床上的侧颜，也是如此安详，如此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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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，不论经历过多少苦难，最后一晚的程楚都是幸福的，因为有姐姐陪伴在身边，有那么多亲人留在医院里为他祈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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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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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声念叨着道歉的话语，罗芸伸出手抚摸儿子柔软的发丝，眼泪再一次控制不住夺眶而出，连外面打开大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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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罗芸身后传来了脚步声，一个深沉，略带沙哑的男中音在她耳边响起：<p>

“姐姐，我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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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叫姐姐，我和爸妈已经解除了收养关系，我现在是你的妻子，你应该叫我小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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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，我习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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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意凡一向是睿智的，他能猜透罗芸的一切心思，可惜，过去的他并没有如此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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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儿子床边，罗意凡坐下，轻轻揽过罗芸瘦弱的肩膀，默不作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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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芸回头看他，手拂过爱人的脸庞，那张脸，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，但是，却因为她的陪伴与呵护，一生一世都牢牢绑在了自己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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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意凡，你又熬夜了吧？上次不是答应我不再熬夜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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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办法，主办方要求加演，剧团也不好拒绝。”

罗意凡苦笑了一下，伸手拉住妻子的手，搪塞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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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别人无法介入的亲昵感，不全是因为爱情，也是因为亲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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