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涑也知打死了谢砜是闯下了大祸,但他既然敢犯,自然也想好了对策。
这事被闹至朝上之时,与他一同上朝的,还有书着谢砜罪证的二十台牛车。
见了傅涑这阵仗,再听他又打了人,不待谢浔控诉完,周王便挥了挥手,满不在意地大笑道:“打得好!
打得好!
不这么一闹,孤倒要忘了这憨狍子了!”
言罢,又朝谢浔笑道:“谢卿莫气,这也没甚么,他打了谢砜几板子,便连升谢砜几级好了。”
若是谢砜未死,谢浔自然就此罢了。
但谢砜已死,再言升官又有甚么意义?他欲再争辩,内侍却在彼时道,美人高氏效仿黄帝氏族帝喾时的图腾舞,新排了一曲“凤鸟天翟舞”
,恭请圣驾眷临。
念及高氏的小意温柔,周王不禁心鸾意马。
当即便不再理会此事,散朝而去了。
眼见周王意兴阑珊,是再不会理会这事儿了。
谢浔实在气怒难当,当场便将矛头调转,直截拦住了正要下朝的公子沐笙。
公子沐笙早料到谢浔会如此,便命宫侍搬来了傅涑牛车上的简册,送于众卿翻看。
直过了一会,他才面向双目猩红的谢浔一揖,淡淡说道:“如今陛下爱重傅卿,笙亦爱莫能助。
更何况,谢砜所犯桩桩种种,罄竹难书,其罪本是当诛,笙亦无能为力。”
公子沐笙这话,实在挑不出错来。
谢砜的罪状,却是经不起挑。
如此,谢浔只得白白咽下这口恶气,眼睁睁任着傅涑毫发无伤,他谢氏却失了一名官居高位的嫡子。
也正是因这事,那些曾小觑傅涑这庶子孝廉的士大夫们才恍然大悟,原来,往里日为了入朝为官与家族撕破了脸面,从不被他们放在眼中的竖子小人,如今,却也能叫他们吃大亏了!
对此,冯公也是不解了许久,他不禁问王玉溪道:“公子,君上向来无稽,更是偏袒长公主与谢浔,却为何一连两回,都助了傅涑的气焰?”
说着,他又嘀咕道:“按理而言,君上待公子沐笙向来疏冷,实不该看好他的门人呐!
“
闻言,王玉溪淡淡一笑,夕阳将他的衣袂映成了金色,他慵懒地,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傅涑这厮的行事,颇似吾父当年。
周王再无稽,亦有过年少风发的时刻。
他如今见了傅涑,便如见了吾父年少时,更如见了他自个的意气风发。
如此,怎能不偏袒?憨狍子?呵!
当年,他似也是如此唤吾父的。”
这日,周如水怏怏回宫,沉着脸入了内殿。
那模样很是无力萧索,叫赶来伺候的瀞翠都不禁挑了挑眉。
她忙凑过去小声问夙英道:“阿英,女君这是怎么了?”
说着,她又眼观鼻鼻观心地压低了声音,揣摩着说道:“难不成,是三郎训了女君了?”
听她这般揣测,夙英望着她,亦是茫然地摇了摇头。
她一整日都守在苑外,女君是挨训了还是受委屈了,她亦不得而知。
想着,夙英更是苦了脸,她叹了口气,低声地提醒瀞翠道:“你今日消停些,回来这一路,女君就未开过口。”
一时间,华浓宫内针落可闻,仆婢们均是小心翼翼,生怕稍有不慎惹得周如水不快。
可周如水哪里是消沉呢?她是累得不愿再多说半个字,不愿再多做半个表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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